许久,盛景修说道,“你不是知道吗?”
姜鸢梨抬头看着他,见盛景修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眉头轻佻,“不是吗?”
姜鸢梨犹豫道,“你会不会怀疑我提前知道些什么,不过是临时害怕后悔了。”
偏偏是在自己的安排之下,借着那熄灭了灯的空档出了事。而且她还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举动。
实在是很难解释。
盛景修摇头,“我从没这么想过,你倒是真敢猜我的心思。”
“人之常情,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就先把你知道该怎么解释的部分说给我听听。”盛景修说,“若是平时我绝不逼你,只是眼下,我总要知道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才知道该如何自救。”
盛景修看了一眼窗外,“咱们这府上如今也全是禁军了。”
“太后跟皇上连我们也信不过吗?”
盛景修笑笑,“若非我们受了伤,便是不能回府的,如今宫宴上的所有人,不论远近亲疏,身份贵贱,全部留在了安和殿,能叫我们回来先行治疗养伤,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姜鸢梨若是从别人的口中听了这话,怕是吓都要把自己吓死了,可偏偏盛景修说的时候一股子倦懒的劲儿,好似在说什么家长里短、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闲话一样,姜鸢梨的心也不知不觉的跟着安定下来。
她捋了捋自己的思绪,斟酌着开口。
“二殿下身边有一个达鲁的人,是二殿下从西北带回来的奴才,说是同二殿下有过命的交情,是半个手足兄弟。”
盛景修点头,“我知道这人,天生神力,却时跟了老 二多年。”
“所以……我也不确定。”见盛景修这么说,姜鸢梨更不敢说了,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我怀疑,这个达鲁是二殿下身边的细作。此次宫宴行刺,说不准就是这个人做的。”
盛景修闻言眸光微敛,转头对着门外喊道,“追影。”
房门打开,追影走了进来,而姜鸢梨也隐约看到了在门口一左一右站着的士兵,身上穿着的都是宫里禁军的服饰。
“主子。”追影躬身说道。
“你去问问城东铺子上给姜姑娘定好的那对翠玉耳环打好没,当时是老 二送给姜姑娘的见面礼,说了好几次了,近来事忙我倒是给忘了,如今说着才想起。”
“那便是派人去问问,若是老 二如今不方便的话,就问问他身边常跟着的那个长随,好像叫达鲁的,当时老 二同我说的时候,是叫这人去办的。”
追影点头称是,随即便退了下去。
房门再次关上,盛景修回身说道,“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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