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修长舒一口气,随后笑道,“也不能怎么办。如今既然有人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个局,必然还有后招,眼下我们出不去,宫里的消息传不进来,不如等着。”
“就这么干等着吗?”
“不做就不会错,等着后招,我们接招就是了。”
盛景修说完,上前伸手去解姜鸢梨的衣襟。
姜鸢梨的思绪还沉浸那凶险万分的片刻时分里,也没有注意盛景修在自己的身上捣鼓什么,只等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清凉,姜鸢梨才猛地回过神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做什么?”
盛景修提了提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的药瓶,“上药。”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姜鸢梨垂下头,耳根红了一片。
盛景修却没有什么异色,只是说道,“你那只手受伤了怎么上?”
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玉竹已经被我打发走去外面伺候了。你这房里,玉竹进来的次数越多就越危险。你不是很在意这个丫头?”
“那我这几日……”
“我还不够么。”盛景修一边说,一边伸手拿来了新的纱布,将纱布摊开在手心上后,抬头看向姜鸢梨。
“我帮你解?”
姜鸢梨贝齿咬了咬下唇,低着头,用一只手笨拙地解着自己寝衣上最后的几颗盘扣。
盛景修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姜鸢梨不敢抬头,脸上却是绯红一片,睫毛不住的轻抖着,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尽管寝衣上被盛景修解的就剩几颗扣子了,可姜鸢梨毕竟是单手,再加上心里紧张,几颗口子足足解了大半晌都没有解开。
盛景修也不急,只是耐心地等着。
终于,最后一颗扣子脱落,姜鸢梨身上那像是水一样顺滑的寝衣在脱离了扣子牵扯的一瞬间便从肩头滑落。
内里只剩下一枚鹅黄色的百蝶穿花肚 兜,用一根红线细细地挂在姜鸢梨玉白的腰肢上。
极致的红白,格外的勾人好看。
盛景修余光微微扫了一眼便移开,低头将那手里的纱布理顺了,欺身上前。
姜鸢梨这一刀划的是真实诚,自关节处往上,隐隐到了腋下。
盛景修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那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结痂,内里的肉皮都在外头翻着,格外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