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顽固迂腐,可周旦确实是一个刚正不阿之人。
不过,虽是刚正不阿,可姜鸢梨也有听说,他的严刑厉法也是十分狠酷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活阎王的说法。
见到姜鸢梨,周旦眼里也是有几分复杂和不忍,不过只一时便消散不见了。
“跪下。”一旁的人按着姜鸢梨的肩头,将她逼跪在地上。
周旦见了,挥了挥手,只问道,“你可认得我?”
姜鸢梨骇首回道,“鸢梨曾经与家父寿宴上见过大人。”
“你父亲与我素来交好,我也算是你半个叔父,我虽然不忍对你严刑拷问,可此事事关重大,上头有上头的交代。一会儿,我问你什么,你便说什么,有些皮肉苦,我自然是能免则免,你听明白了吗?”
姜鸢梨叩首回道,“犯人于大人面前,不敢说谎,必定如实交代,没有一丝隐瞒。”
周旦沉声问道,“我问你,达鲁宫宴行刺一事,你可事先知情?”
姜鸢梨平静回道,“不知。”
“那宫宴之上,众人皆在殿外等候,达鲁身为二殿下的侍从,是怎么混进来的?”
“当时漆黑一片,我同众人一样,看的并不真切,待到发现有人进来的时候,想要做些什么,可一切已经是为时晚矣。”
“宫宴乃是你布置的,怎么偏生就有熄灯的安排,是不是你从旁协助歹人对皇上意图谋杀?”
姜鸢梨平静道,“这般做简直是自杀,我并没有理由刺杀皇上,就算是有,也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
“可这桩桩件件,皆是巧合?还有你在太后大娘娘那里给的供词,我也看了,你这心虚的刺伤自己的行为,难道不是你心里有鬼的证据吗?”
姜鸢梨沉声说道,“在太后娘娘那里我也解释过了,当时不过是害怕,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逃脱干系,若是我所为的话,何必当时慌到弄伤自己以证清白,又何必在太后大娘娘没有宣召我的情况下,自行进宫解释这些事?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说你是清白的,可偏生又没有任何的证据,本官于目前实际看到的情况来说的话,你的嫌疑确实很大,你还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