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说笑了,这不是礼,是我的药箱。不过娘娘倒是提醒了我,今日来的太急,忘了备上薄礼,这的确是我的失职。”宋鹤卿双手交叠,便是道不是也带着谦谦君子姿态。
玉珠心说她又不是专门要礼物来的,瞧这小郡王额前大汗淋漓的,她也就是单纯问问,又不吃人。
“等等,你刚刚说的是,药箱?”玉珠凤眸一亮。
宋鹤卿颔首:“嗯,张太医今日有事,来不了,正好贵妃派人去时我在他的府宅,听闻娘娘这边有事,便替他过来了。”
“哦~所以之前小郡王说,是替公主来,只是为了……”玉珠看了眼大堂的方向。
宋鹤卿轻笑说着:“鹤卿替母亲来看望是真,方才正好在张太医府宅也不是假的。”
“十八,拿我的手枕和垫帕来。”
“是,公子。”
玉珠望着宋鹤卿进屋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怀钰公主家的小郡王,的确是个在医术方面很有造诣的年轻之辈,这点不仅仅是外传,也是竹青亲眼所见的。
但要说他真那么巧在张太医府宅,玉珠却是不肯信。
“娘娘,您看这……”
玉珠敛下深邃眼眸:“嗯,跟进去吧。”
宋鹤卿把脉的娴熟,超出玉珠的预想。
她才进去,他便抬手搭上玉氏的皓腕,双眼微闭,静静号着脉。
玉珠不敢打扰,紧张地站在帘子旁等待。
宋鹤卿刚收回手,她便迫不及待上前:“小郡王,我母亲如何了?”
“嗯,问题不大,是风寒。”
得到同样的答案,玉珠很是意外。
“小郡王,你、你确定吗?”
仅仅是风寒,玉氏会一直昏迷不醒?辗转说着胡话吗?
宋鹤卿看着玉珠的眼神意味深长:“嗯,脉象上来看,的确如此。”
玉珠心下一动:“那不从脉象上来看呢?”
宋鹤卿拿出一个瓷瓶。
“夫人身上应还有一些外伤,但并不严重。”
“外伤?”玉珠惊着了,这事怎没人对她说过。
宋鹤卿将玉珠的反应收入眼底,放下瓷瓶,又补充了句:“将军夫人身子没什么大碍,祝太医的药正好对症,我便不多开方子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