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拧着绢帕追问:“只是什么?”
“夫人虽没什么大碍,但重要的还是心病呐。”
心病?玉珠又茫然了。
只觉自己活了两世,竟连自己母亲也了解不过三分。
宋鹤卿是外男,自不可给玉氏仔细查看身子,玉珠拿过治疗外伤的药瓶,对着他福身拜谢,亲自送之出了谢家。
回去后,玉珠让人重新熬了祝太医的方子。
又查看了玉氏的身子。
如宋鹤卿说的,玉氏身上果真有伤,但不重,一看就是擦伤,从伤口的位置和形状来看,很像是摔的。
玉珠找来香菱,仔细将玉氏这段时间的事问了个清楚。
香菱原是不肯说的,几番逼迫才说了实话。
玉珠侧坐在榻前,撑着额头,细长蛾眉蹙得极紧:“寺庙?母亲何时喜欢去寺庙了?”
“是哪个寺庙,可在里面见过了什么人?”她紧着又问。
香菱头垂得极低,支支吾吾不愿说。
玉珠来了脾气。
“说!”
“夫人她去的是华南山的观音庙,在里面遇到了二夫人娘家的……”
“香菱,咳咳!”帘子后传出玉氏虚弱的声音,“你先出去吧,我和大小姐说会儿话。”
香菱如释重负,赶紧退出屋子。
玉珠忙进了里屋,搀扶起醒来的玉氏。
“母亲醒了。”
知道她要问什么,玉氏出言打断:“都是小事情,不必说了。是我当时没站稳,才在庙子里摔了跟头,和你二婶娘家人无关。”
玉珠抿着嘴,有些气恼:“母亲心善,女儿可不心善,有人欺负了我母亲,我断然不会让那人好看。别说是自家人,就算是天皇老子,我谢玉珠也不会放过。”
玉氏双眼涌出热泪。
女儿到底是长大了,竟知道保护自己了。
她拍着玉珠的手:“珠儿,母亲不想你为母亲担忧,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