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的一只手缓缓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
动作轻柔无比,仿佛那腹中胎儿能感受到,她的“护犊情深”。
另一只手则轻轻扯着衣角,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身体也随之微微晃动,像是不堪这“打击”与“委屈”。
而在她心底却在暗暗咒骂,谢如嫣的不近人情与刁钻苛刻。
同时盘算着如何利用这腹中胎儿,以及殿下的宠爱,进一步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
扳倒谢如嫣这个正室,成为王府中真正说一不二之人。
让所有人都对自己俯首称臣,不敢再有丝毫轻视与冒犯。
谢如嫣面容沉静,仿若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美玉,不起一丝波澜。
面色恰似一泓幽潭,平静深邃,毫无情绪的涟漪。
她双眸半垂,眼神淡漠疏离,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轻雾,冷冷地注视着符音。
那目光仿若在打量着,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没有丝毫温度与波澜,只是例行公事般地扫视。
“妹妹,你多虑了。”
谢如嫣身姿笔挺,宛如一尊精美的瓷像,散发着一种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她的面容如同被霜打过的寒梅,冷艳而宁静。
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世间的纷扰,都无法触动她的心弦。
“我并非有意针对或刁难于你,只是按皇室规矩办事。”
她的眼神深邃而冰冷,犹如寒夜中的幽潭,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无尽的深邃与威严。
当她看向符音时,那目光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剑,能够穿透对方的伪装,直抵内心深处,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朱唇轻启,声音如同从遥远的雪山传来,清冷而空灵,语速把握得恰到好处,不疾不徐。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冰块,掉落地面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
“自古以来,妾室见到正室,行礼问安乃是天经地义。”
“孕期自是特殊,不行礼亦情有可原,这我自然理解。”
说话的间隙,她微微抬起那纤细而白皙的右手,动作轻盈而优雅,像是在舞动着一段无声的旋律。
手指轻轻滑过袖口,那精致的刺绣花边,在她的指尖下若隐若现。
她的眼神偶尔会落在袖口上,带着一丝不经意的专注,似是在欣赏这精美的刺绣。
又似在借由这个动作,彰显自己的身份与品味。
那种漫不经心却又恰到好处的姿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作为正室的尊贵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