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是浓浓的强调。
严有训点了下头,不再多问,起身便朝外走去。
“大哥,你去哪儿?”严氏忙追了上去。
严有训像是没听到,脚步不停,出了月洞门,上马飞奔而出,看方向是朝皇城去了。
再说吴府书房这头。
杨侍郎带来的书册不是旁的,正是今科武举入围名单。
“不知贵府有客,贸然上门打扰您,真是过意不去。”杨侍郎嗅到了屋内残余的酒气,立刻明白了上峰方才正在招待客人,于是垂首致歉道。
吴守忠示意他落座,自己也坐在对面,笑道:
“无妨,闲来无事,请亲友来家小酌两杯。”
杨侍郎放下名册,抱拳一笑:“若非事态紧急,下官也不会如此冒失,多谢大人体谅。”
“你我共事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吴守忠说罢又命人上茶,“但讲无妨。”
杨侍郎道了声是,摆出严肃又苦恼的嘴脸,话里话外极其为难:
“大人,下月十五就是武举最后一场比试了,按照旧历,陛下应于太和殿亲自主考,可大人也知道,陛下上回便借口圣体违和,点了前尚书钟大人为主考官......”
吴守忠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望着杨侍郎。
杨侍郎赧然颔首,“下官这身份哪里能替天子行事,还是大人您更合适些,下官想以此上书陛下......”
“我晓得你的好意。”吴守忠语调柔缓,带着安抚的意味,“不过不必如此费心,耽误不了下月武举殿试。”
自吴尚书被禁在府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杨侍郎脸上紧绷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懈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是下官杞人忧天了。”
“既来了,就留下一道喝两杯如何?”吴守忠是真心实意地挽留,这几日闲赋在家,身心俱畅之余难免贪杯。
杨侍郎却苦笑一声道:
“大人不在兵部,下官支撑至今已是勉强,哪敢多留......还有一事,不知二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