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侍郎面前,吴守忠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和煦的脸色陡然变得不悦起来。
对于吴宗璋干的混账事,杨侍郎自然一清二楚,见吴守忠面色难看,便叹着气劝慰道:
“大人,这事儿不怪二公子,他也是受人蒙蔽,二公子年纪小,哪里懂得朝堂纷争......”
“我安排他进兵部历练,他竟这般糟蹋身份,听了些子虚乌有的话便敢将我兵部的机密泄露给外人!”今时今日提起此事,吴守忠仍是怒气不减。
“是外人冒充了咱们的人,二公子这才上当受骗的,到底是历练少,大人消消气......”
“入职前两日,兵部一应名册就交给了他。”吴守忠冷冷道,“再有,那般重要的黄页,随便来个人问他要,他就能给?这不是历练多少的事,这是渎职!”
“这......”
杨侍郎欲言又止,吴守忠奇怪地瞧着他,拧眉问道:
“老杨,你总问起他,是他还犯什么错事是我不知道的?”
“没,没。”杨侍郎忙摇摇头,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见吴守忠的神色越来越疑惑,杨侍郎待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借口兵部还有要事,急急告退而去。
杨侍郎离开后不久,心腹吴绩带着一条令人沮丧的消息而来。
这几日除了不错眼地盯着温府,他们还悄悄搜遍了京城,可也没能寻到吕运翁的蛛丝马迹。
吴守忠心急,江氏比他更急上百倍,浣纱甚至已经急得病倒了。
吕运翁正是浣纱的父亲。
“是我江家对不住他。”江氏湿了眼眶,“他与吕叔潜藏南夜多年,到头来却被自己人出卖,落了个生死未卜的下场。”
吴守忠压下焦虑,在书房里走了好几个来回,突然驻足道:
“胡海山那里有消息吗?三教九流之处更容易打探。”
江氏摇摇头,看起来更沮丧了:
“阿琪在盯着,尚未听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