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完卷宗,他惊出一身冷汗,也大概猜到景安帝为什么要让他看俞大当,又为什么要让他看卷宗。
“仲骁,你抓到俞大当的时候,朕只顾着论功行赏,忘了问你,此人被你抓到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景安帝紧紧盯着梁仲骁的脸。
梁仲骁低头回话:“回皇上,俞大当被臣抓获之后,的确说了些逆民之言,但也只说了一句,就在这卷宗上有记录。”
景安帝很想知道当时的情况:“俞大当当时还想蛊惑你跟军卫?”
梁仲骁说:“是,但臣认为他所言都是悍匪的疯话。”
景安帝点点头,不论从当时文官记载抓获俞大当的案卷来看,还是从梁仲骁反应中观察,梁仲骁说的都是真话。
可真话,不代表就是全部的真相。
多的是大臣用部分真话来蒙蔽他的眼睛,说不定,想这么干的还有他的亲儿子。
“仲骁,你要是想起什么,记得告诉朕。”
景安帝拍了拍梁仲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朕要知道一切,哪怕和瑞王、翊王或是明王有关。”
梁仲骁只觉后背发寒:“是。”
出了诏狱,梁仲骁就坐马车回西宁侯府了,梁虎就在二门上等他,知道小叔回来之后肯定要去见婶子,水都没喝一口,就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
谢玉惜派人来劝过,梁虎不肯进去。
“小叔!”
梁虎见到梁仲骁,连忙上前去认错。
今天进宫,受到景安帝的敲打,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鲁莽。
虽然有李惠风给他帮忙,但两人身份终究不同,李惠风怎么样都不会有事,他却不一定。
要不然举鼎受惩罚的,怎么只有他一个?
“小叔,我错了,连累您跟我一起受罚。”梁虎老老实实认错。
要不是小叔最后来帮他落鼎,皇上怎么可能就那么放过他?
梁仲骁这时候却没功夫和梁虎说这些,他看了梁虎一眼,道:“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找我。”
说完就回环秀堂了。
梁虎摸了摸头,还以为要再挨一顿揍,这就没事了?
梁虎回到自己院里,还有点茫然。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