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这下沉默不语了,这令牌是最近才给蜀王府的人发下去,因为不好制作,原材料少,只有带头的才会配发。
李恪不禁也觉得,是不是华老三自作主张带人恐吓?
毕竟华老三这人鸡贼,以前李恪“发粪涂墙”都爱带着他去,就是看这家伙蔫坏蔫坏的。
万一是这家伙自作主张,为了在自己面前邀功,使用了暴力手段,那他也不会告诉自己。
李恪心里其实是有点担心,自己的下属借着自己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
李恪能保证自己不是恃强凌弱的人,但李恪不能保证自己的下属都是这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李恪又不是大哥李承乾,自己也没有系统,怎么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李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此刻若继续与张文忠和举子,这般毫无逻辑地争吵下去,只会让局面愈发糟糕。
李世民要是看到这幕就肯定笑出猪叫声,你也有被人胡搅蛮缠的一天。
李恪盯着举子,目光锐利如刀,缓缓说道:
“既然你记的这么清楚,那你可还记得蜀王府家仆来威胁你的具体日期?
还有,每次来的人数、你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举子心中一慌,他虽事先准备了不少说辞,但没想到李恪会问得如此细致。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道:
“这…… 这都过去好些日子了,小人一时记不太清了。”
李恪冷哼一声,抓住了举子的这个漏洞,继续发问:
“好一个记不清,你连这些关键信息都记不住,却能清楚地记得所谓的威胁话语,你刚刚不是说你自幼聪慧吗?”
那个举子在没见到蜀王之前,也腹稿了一番,连蜀王会问什么都想到了。
但就是想不到,自己无意间的显摆,反倒成了自己的破绽。
张文忠看举子被问住,心里也有一丝疑虑,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张文忠正在疑虑间,李恪接着说道:
“张文忠,你口口声声说依法办事,那本王今日便与你好好依法论一论。
这契约在此,上面白纸黑字,写明买卖双方、交易金额、成交日期,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