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举子所言,漏洞百出,毫无证据支撑。
你若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便要定本王的罪,这岂不是有违公正?”
张文忠脸色微微一变,他低头看着那份契约,心中的天平开始逐渐倾斜。
但他仍嘴硬道:“这契约也有可能是你伪造的。”
既然你蜀王都能狡辩说,去威胁举子的人不是蜀王府的人,那我也能说这是假的。
李恪以往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如今说的都是实话,反而被人不认。
李恪指着张文忠怒问:
“张文忠!你知不知污蔑皇室成员是什么罪!”
张文忠现在有理,怕你蜀王?
“本官秉公办事,何罪之有?”
“拿出证据来啊!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证明蜀王府的人强买强卖啊!”
“人证在此,何须证据!”
“狗屁!就凭他一张嘴,他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他说我造反你也信吗!”
张文忠和李恪本来都吵的面红耳赤,场面一度呈现出针尖对麦芒的事态。
但李恪情绪激动说出的这句“造反”,还是让张文忠哆嗦了一下,冷静不少。
在大唐,别说真造反,就是哪怕提都不能提,这是对皇权的无上尊重的挑衅。
果然,面对不讲理的人就得不讲理。
刚刚李恪好好和张文忠讲理,张文忠耍赖。
现在李恪不和张文忠讲理,张文忠也没办法。
李恪说的没错,毫无证据,就凭一张嘴,你怎么证明?
如果你光用嘴在那里说,那我也能光用嘴不承认。
张文忠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下去,三人沉默不语。
站在两边不良人也不敢发声,他们连品级都没有,更不配在这个场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