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应该知道我有多想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闻言,三人均是沉默。
短暂的沉默后,红牡丹只得又硬着头皮提醒道:“这药到底用还是不用,你拿个主意吧。”
李莲花这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角丽谯身上移开,望上那碗褐色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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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候在前院等消息的众人,猛听得“啊——”的一声悲吼,各人耳中均被震动的嗡嗡作响。紧接着,“砰砰砰——”一声巨响,药庐前厅的瓦片泥沙纷纷跌落,沙尘四起,瓦房登时垮了大半,只留下半堵摇摇欲坠的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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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惊,定睛往那泥瓦滚落中看去,只见尘土飞扬中,一脸杀气的李莲花缓步而来。见此情形,众人心中均知大事不妙,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发起抖来。
李莲花手握长剑,双眼赤红,宛若修罗般一步步走来,身上带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厉。
他身形一动,已经将大长老提在手中,血红的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将大长老吞噬在这漫天的仇恨中。
李莲花艰难地从喉咙中溢出几个字,字字啼血,“你这个毒妇!”
红牡丹从李莲花身后疾步追来,飞身跃起,袖中数只金蝎向李莲花袭来,一道九节软鞭紧随而至,均被李莲花一一避过。
红牡丹望着脸色惨白的大长老,似图劝解:“李莲花,这本是角丽谯多年前欠下的旧债,我们已经竭尽全力施救,事到如今皆是天意如此。大长老痛失爱女,今日又受到如此打击,已经足够,你且饶她一次吧。”
李莲花双眼赤红,放声大笑,“可笑,可笑!我要的是你们整个五毒教陪葬,你自身难保,还在这逞英雄,既然你那么爱当英雄,那便先从你开始!”
红牡丹面色一沉,怒道:“李莲花,为了一个角丽谯,你让我五毒教上上下下近千人给她陪葬,未免太过狠毒。”
李莲花脸上均是邪魅的笑,“你错了,一剑杀了你们岂不是太便宜你们,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度过余生!”
众人一听,均是肝胆俱裂。如若余生均要遭受生死符的折磨,那么他们宁愿立刻死去。
红牡丹抬眼看向握刀而立的笛飞声,问道:“笛飞声,你呢?”
笛飞声也是一脸阴郁,冷声道:“我说过,如果他们二人中任何一人有任何意外,我就屠了你们五毒教!”
被李莲花扼住咽喉的大长老,此时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嗬嗬……嗬嗬……”
她那自从何仙儿死后就变得呆滞的眼神,此刻突然变得神采飞扬,精光凛凛:“哈哈……,苍天有眼,终于让我大仇得报!”
大长老抬眼看向李莲花,望着他那充满悲痛的双眼,幸灾乐祸地问道:“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
李莲花恨不得将大长老碎尸万段,“你这个毒妇!我要让你尝尝这人间炼狱的滋味!”
大长老计谋得逞,颇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不无得意地笑道:“呵……我大仇得报,死有何惧?”
李莲花眼尾猩红,扼住大长老的手缓缓收紧,“去死吧。”
“且慢!”红牡丹急忙出声阻止,“李莲花,我知道这次我们神教上下都难逃一死,不过临死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向大长老问个明白。我即便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有些事情我必须弄个水落石出。想必你也不愿角丽谯死得不明不白吧?”
李莲花似乎被红牡丹的话语触动,挥手将大长老扔在了地上。
红牡丹看着趴在地上拼命喘息的大长老,问道:“大长老,我知道您恨急了角丽谯,但您如此执着于复仇,又将我们这些教众置于何地?您明知角丽谯一旦有个闪失,我神教上千名教众的性命都将不保,可您却一意孤行。难道您的仇恨,比我们上千名教众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红牡丹的话道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堂堂大长老,为一教之长,竟为一己私怨,置教中数众子弟的性命于不顾。
五毒教众人顿时议论声四起。
大长老冷哼,讥讽道:“红牡丹,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你觊觎教主之位已久,想我何家为神教鞠躬尽瘁百年,没想到,最后却为你做了嫁衣,苍天真是不公!”
红牡丹顿觉心寒,凄楚地说:“所以,您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些教众死于非命,亲手毁掉神教百年的基业?”
大长老眼中全是戾气,“哼,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何用?”
这话彻底激怒了教众,一时咒骂声、声讨声四起,不绝于耳。
大长老却仿佛充耳不闻,依旧盯着红牡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