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牡丹突然跪在大长老面前,“大长老,牡丹幼时多得您庇护,才得以逃过蓝凤凰的毒手。您对牡丹的恩情,牡丹一直铭记在心。如今,您心中有怨,让牡丹领死,牡丹不敢有丝毫异议。”
“但,有件事牡丹需要弄清楚,角丽谯究竟为何会昏迷?您的药方为何会让角丽谯丧命?还请大长老明示,让牡丹和众教众死得明白,枉做冤死鬼。”
“对,我们都是无辜受累,不能糊里糊涂就送了命,一定要说个清楚。”
“没错,角丽谯为何昏迷,一定要讲明白,死也要死得明白。”
“对,必须讲清楚!”
……
大长老环视着吵吵嚷嚷的众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坐于地,得意洋洋地说道:“嗬嗬,我何家的血确实能救她,但只需在这救命良药中加入一点点的独活,那它就会变成她的致命毒药。”
“十五年前,自从知道饲命蛊不在我儿身上,我便开始日日饮独活茶、熏独活香,为得就是让我血便成这饲命蛊的致命毒药,将来有一日用这致命毒药杀了窃取我女儿饲命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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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和何仙儿的血液,一个是角丽谯的救命良药,一个是她的致命毒药。只可惜啊,这何仙儿不是我女儿的骨肉。那在这个世上,就只剩下我这一身能致她丧命的毒药了。”
大长老对着李莲花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天意如此,你有至高武学又能怎样?天下无敌又能如何?老天都不帮你,哈哈哈哈……”
李莲花看着大长老猖狂的嘴脸,恨不得立刻扼断她的脖子。
红牡丹瞧着李莲花脸色愈发阴沉,生怕他再度出手,忙追问道:“我明明已将药庐围的水泄不通,也将毒物清理干净,您到底是用了何种法子让角丽谯陷入昏迷,牡丹实在不解。”
大长老得意地大笑,缓缓道:“因为,使她陷入昏迷的本就不是什么毒物。”
“那是什么?”红牡丹追问道。
“是那……”大长老忽然一顿,眼神冷冽地盯了红牡丹一眼,随后一挥手,一条毒蛇便朝着红牡丹疾速飞去。
李莲花眼疾手快,手腕轻轻一翻,已将毒蛇拍死在围墙上,毒血四溅。
大长老死死盯着红牡丹,眼中全是恶毒的光,怒声道:“你们果然在欺骗于我?角丽谯没有死,对不对?你们没给她喝那碗药。倘若角丽谯真的已死,李莲花又岂会让你活着出来?他又怎会如此平静地听我慢慢道来?恐怕早已将五毒教夷为平地了。”
红牡丹皱眉,懊恼不已,都怪自己太心急,竟被大长老识破了计谋。
“红牡丹,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竟然联合外人来骗我。哈哈……,没毒死她又怎样?饲命蛊一旦陷入昏迷,就只能用我何家的血能唤醒,而这世上就只剩我这身能致她丧命的毒血,已无人能救她。”
“想我何家昔日何等的风光,若不是角丽谯害死了仙姑,我们本可以称霸南疆,而不是落到如此凄惨的田地。这一切,都是她角丽谯应得的报应。”
“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此乃天意,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就让她睡一辈子吧,做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活死人。而你,李莲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枯萎、消瘦、衰竭,直至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骷髅模样,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爱她?哈哈……哈哈……”
红牡丹瞧着大长老的瞳仁已变得赤红,显然已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突然间,大长老身形暴起,数条毒蛇便朝着李莲花猛扑而去,紧接着身形急转,一掌狠狠击在了身旁兰姨的胸口上。这一变故太过突然,众人根本来不及施救,便兰姨已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哈哈,如今,这世上再无人知晓饲命蛊的秘密,也无人能救得了角丽谯。李莲花,我虽杀不了你,但她角丽谯是定要为我何家陪葬的。哈哈……”
话音未落,大长老已一掌拍在自己的头顶,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瘫软在地。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大长老,李莲花整个人如坠冰窟。
天意如此?
无人能救角丽谯?
哈哈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既然天地不仁,那他便掀翻了这天,踏破这地,毁了这无情的世道!
李莲花仰天,长吼一声,这一怒吼悲愤至极,体内真气自然而然地随着他的吼声倾泻而出。
众人被他吼声的内力所震,只觉耳膜刺痛,气血翻涌,心烦意乱,恶心欲吐。不过片刻,便有人支撑不住,翻滚在地,扭曲滚动,显然是痛苦之极。
李莲花胸中恨意滔天,决然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