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唐则却拦住了他离开的路:“急什么,你的老家有什么流连的,留在唐家不是你的毕生梦想吗?”
唐则拦住了唐飞的脚步,唐飞脸色微微一变,甚至没有抬头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着唐则捅过去!
此时唐飞的心中,只想着就是因为唐则把产业都转给了唐慈,才害的陆曼曼急火攻心,中风。
唐则下意识地抬起脚就想把唐飞的刀踢走,哪知道唐飞竟然还有不错额功夫,匕首削铁如泥,终究是划破了唐则的小腿。
唐则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任凭小腿上的鲜血一直流,依旧拦着唐飞不放,“怎么,这么着急走,莫不是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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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飞被说中了心事,挥着手里的匕首,再次向唐则刺过去。
老太太的棺椁被踢过来,撞到了唐飞,砸翻了地上的火盆。
江锦书看到两人对峙,身边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能一脚把棺椁踢过去。
唐飞被压在下面,江锦书慌张地问:“不会被砸死了吧?”
“慌什么,是陆曼曼砸的他,与你何干?”唐则看了一眼唐飞,摸了下脖子,还有脉搏,淡定的安慰江锦书。
江锦书原本以为唐则正在灵堂伤心欲绝,没想到竟然直呼老太太名讳,害她白担心。
唐则见江锦书脸色变得不好,这才正色道:"没死,别害怕。你怎么来了?"
江锦书没有解释,而是看着他手上的小腿别扭地说:“你这脚不想要了,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唐则立马靠近江锦书,一副没法站立的模样,倒在江锦书身上:“哎呀,对呀,我的脚好疼。你快扶我回去歇着。”
“他呢?”江锦书看了一眼唐飞。
唐则凑到他耳边:“把他关起来,等唐钊来。”
唐钊想从韦家出来,也是废了一番功夫,苏晓晨和卢盈盈像是看着眼珠子一样守着他。
他也十分不理解自己刚才对韦家自然流露出来的脆弱和依赖。
“半个时辰我就回来了。”
苏晓晨是一直不松口,别说他要出府,他想下床都不行。
最后还是卢盈盈开口:“那你快去快回,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养好身子,等着出海去找安谨言,别因为不相干的人和事费神。
你若是半个时辰还没回来,我就不让你大伯给你准备出海的船了。”
唐钊这一辈子还没有人敢如此威胁他,但是此时的他甘之如饴。
唐钊见了唐飞,单刀直入:“我没时间跟你兜圈子,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唐飞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感觉出气少进气多,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一样。
唐钊不紧不慢地问:“刚才我从唐则那里听说,你想回家养老?”
唐飞依旧沉默。
“你一辈子没有成家,老家里也没有了亲人,你回家时养哪门子老呢?你一门心思都在陆曼曼身上,怎么她走了,你就放下了?”
唐飞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唐二公子,慎言!”
“唐二公子?不好意思,现在我姓韦,请加我韦二公子!”唐钊很满意唐飞的反应,他走进唐飞,一字一句地说,“陆曼曼的棺椁今天已经滚了两回,一次是被火药炸了半边灵堂,一次是为了把你压在下面,你说她的棺椁在入土前,还能不能是个囫囵个?”
唐钊像是在读一首诗,哼一首小曲,说着说着,眯起了眼睛,好似无比期待将要发生的一切。
唐飞瞪圆了双眼,伸手指着唐钊,所有的话都噎在喉间。
唐钊可不管他的死活,啧啧地摇着头,“一盏茶的时辰一到,我就去把陆曼曼的棺材砸开,把她扔到乱葬岗,让野狗饱餐一顿。”
“你!你!不孝!”
唐钊笑着说:“是吗?你放心,我会连同你也一起扔过去,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不孝的。”
唐飞气的嘴唇发抖,他知道,唐钊是陆曼曼亲自教出来的,他什么也干得出来。
唐钊不再说任何话,只是笑着静静地看着唐飞,甚至坐在椅子上,端起了一盏茶。
茶盖一下一下地刮着茶末,好像催魂的锁链声。
唐飞终于受不了,张了张嘴,认命般:“我说。”
唐钊终于放下了茶碗,“火药是谁让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