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白狐,像是听懂了韵一的话,眨了眨它那灵动的圆眼睛,歪着头凝视韵一片刻,随后,轻蹭了蹭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似在撒娇。
韵一见状,将它轻轻抱在怀中抚摸,白狐只觉尾巴处再次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心瞬间悬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尾巴于狐族而言本就敏感,怎还摸个不停了?”白狐暗自叫苦,一方面被这亲昵的举动搅得心慌意乱,羞意从心底直窜脑门,想想自己堂堂男儿,哪怕现下是狐形,也不该这般被“轻薄”;
可另一方面,韵一掌心的温热又顺着尾巴缓缓传遍全身,莫名地让它贪恋,舍不得一下子挣脱开去。
白狐在心里天人交战,纠结不已,只盼这磨人的抚摸能快点结束,又矛盾地期望时间就此停住。
待韵一摸得心满意足后,将白狐放下,唤来膳食,坐在那精致的案桌前,手中碗筷轻动,白狐乖巧地趴在一旁,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韵一。
韵一夹起一块鲜嫩的肉,轻轻放在白狐跟前的碗碟里,笑盈盈的看着它:“小家伙,快尝尝。”
白狐上前,鼻子凑近肉嗅了嗅,可出乎意料的,它竟往后退了退,没吃。
韵一不禁停下筷子,眉头轻皱,眼中满是疑惑,嘟囔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不合胃口?还是说你这小家伙在外面偷偷吃过更好的?”
白狐耳朵动了动,抬眼望向她,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没法言说,只得低低呜鸣一声,卧得更近些,脑袋轻轻搭在韵一腿上。
韵一满心纳闷,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饭粒,目光在白狐和那块肉之间来回游移。
突然,白狐站起身来,轻盈地绕过碗碟,径直朝着放在桌角的酒壶走去,用脑袋顶了顶酒壶,壶身微微晃动,发出“哐哐”的轻响,仰头望着韵一,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喉咙里发出短促急切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