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轶渊眉头微皱,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但转瞬即逝,依旧坚定道:
“太后厚爱,臣心领。但此事关乎重大,臣无法应允。”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裴轶渊身上,满含期待:
“渊儿,哀家给你些时日,你好好考虑。这不仅是为了皇室,更是为了天下百姓。
哀家等你回心转意。”
裴轶渊抱拳行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挺拔,气势非凡。
太后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孙儿的疼惜,又有对未来的期许 。
与此同时,裴府中。
姜珝嫤望着何静诗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她缓缓踱步回房,重新坐于窗前,目光却已无法聚焦在手中书卷之上。
“没想到,如今我和静诗竟都未婚先出阁了。”
姜珝嫤喃喃自语,思绪飘回与裴轶渊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时,情难自抑,爱意在不经意间疯长,终至这般境地。
本以为自己的经历已属意外,却不想何静诗也踏上了同样的道路。
她眉头轻蹙,神色间满是忧虑。何静诗的情况更为棘手,墨少白身为皇子,身后还有如妃娘娘从中作梗。
而自己与裴轶渊,虽说情比金坚,但前路同样布满荆棘。
如今裴轶渊进宫面见太后,也不知会遭遇什么。
“这世间的情爱,为何总是这般波折。”
姜珝嫤抬手轻抚胸口,那里似乎还留存着与裴轶渊相处时的温度。
同时,深知,无论是自己还是何静诗,想要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都要付出诸多努力。
绿枝看着何静诗走远,神色沉稳,不露声色地快步来到姜珝嫤身旁。
小主,
她微微欠身,声音平和却透着关切,缓缓问道:“小姐,您既决意帮何小姐,可想好具体打算了?
此事棘手非常,墨王那边,以咱们的关系,不知能否顺利说动他坚定立场。
如妃娘娘手段狠辣,一旦知晓您插手,只怕会暗中使绊,咱们应对之策可有准备?”
姜珝嫤微微摇头,目光坚定地说:“静诗是我好友,我怎能袖手旁观。
并且,以我所知,墨王是个说一不二之人,此事最大的阻碍不是墨王,是皇上。”
绿枝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沉稳地接着说道:
“小姐,这皇家之事真是错综复杂。
除去皇子行事,诸多掣肘。
倘皇上关键时刻动摇,咱们之前的努力便会付诸东流。
再者,如妃娘娘心胸狭隘,若记恨上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得不防。”
姜珝嫤抬手轻轻拍了拍绿枝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打算先找轶渊谈谈,让他想办法压制皇帝,不能出手阻止!
或许再让静诗的爹,出门适当哭诉,对皇上软硬兼施!
至于如妃娘娘,你让人盯着,见机行事便是。”
绿枝微微点头,神色恭谨,眼中却透着几分思索,轻声道:
“小姐放心行事,如妃娘娘那边,奴婢一定让溯羽几个盯着!。”
说罢,绿枝又感叹道:“小姐事事考虑周全,此次是奴婢考虑欠缺了!”
姜珝嫤看着绿枝低沉的模样,用掌心握住她的手,说道:
“绿枝,别妄自菲薄,你已经很好了,还有静诗此次能不能修得正果就全靠你了。”
绿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谦逊的笑意,说道:“能为小姐分忧,是绿枝的本分。”
随后,她安静退至门外,安排人开始行动,等待小姐下一步安排 。
姜珝嫤在房中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
姜珝嫤又想起裴轶渊,他此次进宫,面对太后的种种说辞,不知会如何应对。
倘若太后知晓自己与裴轶渊的关系,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诸多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姜珝嫤很快便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