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我的青色罩衫,它现在怎么样了?”
可恶,果然被这家伙看见了。
事已至此,瞒又瞒不住,少年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松开手,理不直气也壮地一扬下巴,对着脚边的小木盆点了点:
“诺,在那,和你的小绿袄亲亲爱爱去吧。”
话虽如此,当祝影真的伸手去捞那件衣服时,又被少年一把摁住,指尖穿插着指缝十指相扣。
“不许看。”
“嗯?为什么?是不是破洞了?”
“你别管,它今天有点坏,明天就变好了。”
“你该不会要从自己的小妆匣里面拿钱买新的吧?”少年的力气不算大,她真要想看自然是拦不住的。只是逗弄小家伙也是要把握好度,真把人气恼了掉小珍珠还得是她自己来哄,也就顺势停手没再继续,只是口头调侃起来。
“还是说要晚上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拿着针线抓耳挠腮,一边掉金豆豆一边缝缝补补?”
“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赶到大黄窝里去睡。”热意从耳根烧到脖颈,常平安恨恨地捏了捏那人微凉的指腹。本就温热的面颊被温度稍低一些的柔软触感轻轻碰了碰,瞬间以此为起点变得滚烫,快速蔓延开来。
就是有千般气性也就随之消解了。
“这又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也不知羞。”
嘴上这样说,偏偏少年环着腰身的手指悄悄勾住紧了几分,又将自己往怀里塞了塞。
“所以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起洗衣服了?”
虽然这么问,祝影只是垂眸上下打量一眼怀里敷粉点唇的小家伙,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多半是又看了什么田螺小伙之类的话本子,突发奇想要当一回贤惠俏夫侍了。
只是少年自出生十几载来,莫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便是针线都没碰过几回,穿针引线都是去谷婆婆家里帮忙时一时兴起跟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