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和杨忠离开后,朱檀和朱佑杬也被送走。
所以这一次的活动规模不可谓不大,足足有上百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码头而去。
朱佑杬在亭子里设宴,却找不到楚天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见朱檀一边抹着冷汗,一边走进亭子。
“朱檀,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我去把它们抬上马车,顺便砍点柳树枝。”
朱檀一边说话,一边四处寻找。
等到他看见亭子里有与邢捕头做过交易的记号,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该说的都说了。
杨忠看出了朱檀心中的不安,道:“朱檀,这一次分别,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见,你画技高超,不如就留一副笔墨,送给我与王先生吧,也算是纪念吧。”
朱檀微笑着点了点头,又一次展示出了人型摄像机与影印机的本领。
最后,他又在空白处加了两行诗词。
王贺、杨忠将这幅画收入囊中,王贺朝、朱檀、朱佑杬则是一抱拳。
“两个人,终究是要分别的,我先告辞了,他日再来。”
杨忠也道了别,上了马车,向朱檀两人挥了挥手。
“朱檀,还没有回去吗?”
朱佑杬见朱檀根本不打算回京,便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朱檀只好说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要做。
朱檀顺着刑捕头所留的记号,走到靠近亭子的柳树林,那里有五十多公斤重的包裹。
邢捕头从一棵大树后面探出脑袋,问:“张秀才,这是何物?”
“火药!”一个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
朱檀一晚上努力的结果,便是这数十公斤的黑色炸药。
“什么药?”孙云生听后一愣。
邢捕头不明所以,但依着朱檀所言,将那些黑色的粉末拿到了亭子中。
朱檀远远的看着,从怀中掏出了两袋石灰,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邢捕头明明说了,这名杀手是在追杀刑捕头。
要不是他身经百战,早就被杀手抓住了,邢捕头还说,杀手迟早会被抓到。
“等我啊!”
忽然之间,一个声音从朱檀的背后传来。
朱檀转过身去,浑身的汗毛都差点竖了起来。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杀手,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没错。”
楚罗森抬起手,朝着那名杀手扔了两袋石灰。
杀手也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见黄纸坚硬如石,立刻拔出长剑,一剑斩出。
下一刻,他的脸上就蒙上了一层石灰。
如果不是他及时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的双眼绝对会被灼伤。
饶是这样,他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当他的视线恢复时,却见朱檀正往亭子里跑去,他立即持剑追了上去。
“邢捕头,还请速来帮忙!”
朱檀大叫了一声,冲到了亭子里,却是愣了愣。
邢捕头也不散炸药,反而好整以暇地在亭子中坐下,饶有兴致的瞧着朱檀。
朱檀的一颗心脏顿时往下沉。
“你和他联手了?也对,府衙中没有内奸,所以朱佑杬与许主薄,都不可能被暗杀者所杀。”
邢捕头长叹一声:
“张秀才,你这人,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次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非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害了自己吗?”
朱檀脸如死灰:“我就想不明白了,昨天晚上你有能力杀死我,却没有这么做。”
“黄金,黄金在哪里?”
邢捕头凶巴巴地道:“我可是被阿毛他们砍得不轻,就缺你这一块,老老实实交出,我可以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朱檀有些理解,邢捕头与杀手确实想要独吞这些黄金。
那一夜,因为人太多,他们不能动手,后来他们才一一解决。
而且他很小心,没有将黄金留在身上,这才保住了性命。
人为财死,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朱檀万万没有想到邢捕头会这么做,于是中了圈套。
不能怪自己笨,实在是对手实在是太狡诈了。
“你可以选择死亡,也可以选择沉默,不过是多受一些折磨而已,你以为你能从我手中夺回黄金吗?”
朱檀倒是有几分骨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那名杀手也走了进来。
他甩了甩衣服上的灰尘,一脸狰狞地说道:“你还没明白,受苦是怎么回事,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