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急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都说了是孤领兵,既是这样,那是不是一切都该听孤的,孤饭都没吃饱,如何打仗。”
右右心中冷哼:说的好像你要上阵杀敌一样。
用完膳,言璟乘坐马车,终于开始动身前往城外。
作为皇兄的言昪,奉旨为言璟饯行。
烈日高升,城外乌压压一片。
随行侍女为言昪擦去额间的汗,言昪询问道:“太子还未到?”
身后的副将回话:“太子殿下那边派人传话,说,殿下已动身,稍后便到。”
言昪讥笑:“咱们的太子殿下金贵,一路上你们可得小心伺候,别磕着碰着,万一出点意外,伤了贵体,你们的脑袋都保不住。”
没等副将应话,车轮声渐起,有人抢先一步应答。
“皇兄还是同旧时般细心体贴,可孤却十分惶恐,若是皇弟皇妹们知晓,恐会觉得皇兄偏心,从而埋怨皇兄,届时倒成了孤的罪过。”言璟撩开车帷,温声道。
“太子多虑了,言国皇室中,唯有你的身子最为孱弱,平日里格外偏心些,也是应当的。”这看似温情的话句,却饱含着深意,言昪的每一字皆点着在说言璟软弱无能,不堪重任,同时,他亦是在对言璟所受到的偏心而表示不屑、不满。
言璟面露难色,略带哭腔地诉说着他的无奈:“原本,孤是极不愿意领兵前往北疆,以孤这副身子骨,指不定行至半路就散了,怎奈父皇偏要孤去,说是只有这样才能稳定民心,平息百姓对孤的非议。”
“孤,不得不从。”
杀人诛心,一把看不见的刀子,捅了言昪一下又一下。
言昪使劲紧咬后槽牙,方才忍住没对言璟破口大骂。只因他曾多次暗示言骅,表明自己想领兵出征,但言骅每次都是以各种借口推脱。
他不明白,为何言骅会如此看重言璟,就因为他是嫡子吗?明明言璟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干不好,可偏偏那年的储君之位,和今日的领兵头衔,全落到这个废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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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尽管再不服,言昪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他强颜欢笑:“既是父皇的意思,自有父皇他自己的打算,太子只管安心前往便是,父皇不会害你。”
“说的也是,时辰不早了,孤该走了,皇兄就送到这吧。”言璟笑着放下车帷,待车帷全部盖好后,他瞬间变脸,收起笑颜。
皇兄啊皇兄,父皇不会害你。
去往北疆的路,实在难行。
言璟日日叫苦,精神愈发萎靡,现在的他,整个人恹恹的,无半分生气。
“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殿下,再过五日,我们便能……殿下!。”右右还没说完,只听车内扑通一声。
言璟两眼一黑,生无可恋地倒下,他横卧,目视车顶,麻木地将药丸塞入口中。
他记得,三日前,她也是这样说的。
再过五日,就到了。
究竟还有多少个五日……
另一边,从羽国都城启程的上官庭,率先到达南疆。
言国与羽国,两国相邻,交接处的城池,言国为北疆,羽国为南疆。
相邻也就意味着,每个言国与羽国的争斗,都会发生在这两座城,而两城的百姓对两国交战,已然麻木。
不出意外,此战的战场亦是这两城。
要说起这次交战的原因,那就不得不提及言国能成为七国中,财力第一的根本,金矿。
言国可谓是遍地金矿,几乎境内的各座城池皆有一处金矿,其中,北疆的金矿数量最多。
一年前,北疆又发现了一处金矿,但金矿横穿两国边界,有大半在南疆。
原本言国他们打算瞒着羽国偷偷开采,但不知何处走漏了风声,被羽国士兵察觉,从而双方起了冲突。
他们各占各理,谁也不肯退步。
说不清、道不明时,唯能见见血光,让手中的刀剑来讲,究竟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