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红绣,“……去,去,跟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叫什么?”
“叫……叫,姓李。”
董淑慎扭头同梅鹤卿对视一眼,继续问她,“你可记得师父同你说过什么吗?”
玉红绣胳膊衣裳的布料,董淑慎劝她把胳膊放下,“有个男人,来找过师父。”
“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了,在汴京。”
董淑慎倒是全然不知,姨母一直未嫁,娘亲那时候总说她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真不知道这天下的男儿她能看上哪一个。
玉红绣眼神些许涣散,却突然道,“纳妃!那个男人要纳师父为妃!”
妃?
董淑慎想着时间,当今圣上是那时候皇上最小的弟弟,但是继位却是从他另一位兄长处继承。
“那师父同你说过什么没有?”
玉红绣,“她说……她说,愿效貂蝉促成大业,要我要我好好活着。”
董淑慎心里一惊,她知道温素不是奸佞,因为她从小耳濡目染知其心智,“姨母定然是被李榒蒙骗了。”
“她肯定不知道李榒是怎样一个人。”
董淑慎略显激动,梅鹤卿,“慎儿,不遑说贵妃娘娘,便是朝廷有多少人都信他,若不是在赣州还有先前的案子,江姑娘的提醒,谁能分明。”
“可是鹤卿,军情十万火急怎可延误,我想去劝劝姨母。”
梅鹤卿拉着她的手,“慎儿,我觉得很难。”
梅怀北从外头进来,朗声道,“哪里难了?他李涑如今把握着皇城守卫,不叫任何人见圣上,可他也该想想,皇城守卫不是他一个人。”
“大哥。”
董淑慎请人坐下,叫凌霜把玉红绣带下去歇着,才问,“如今这个局势,李榒不一定不会狗急跳墙,鹤卿,你很危险。”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若是圣上能有令,大皇子能明白李榒的真面目,这样才能人尽其用,北伐胜算才会大。”
梅怀北极力认同,“董姑娘说的对,圣上那边我去带兵,不信攻不下李涑。”
“可是皇后娘娘也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