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珏,若有一日,你发现我的不好,你还会跟现在一样待我吗?”
“当然。”
他不假思索的“当然”,加上他坚定的眼神,她之前的不确定,在此刻消散了,他待她是真心,她却付不出同样的真心。那白衣公子或许看出她的假意,才逼她离开,她待在他身边越久,便会伤他越重。
院外有人叫赵长珏,赵长珏应了一声,跟她交待了一下,起身拿上画出去了。他竟放心留她一人在他的屋子里,他就不担心她翻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还是他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她走到门前,往院子里看,院子里没留守卫。
她又跟之前一样,翻起他的书桌,一封信一封信的拆开,一行一行地看下去,跟那天一样,还是些家信,偶有同僚写的,那同僚来信问他棍法,再嘱他来时多带些吃食,完全没把他这个少将军当成上级。赵长珏在她面前,从不自夸,也不显摆,确实没什么架子。
翻完全部书信,又去翻书,再去翻画,一番下来仍然无所获,她走到那排后有暗室的书架前,按了开门的机关,书架往两边移去,机关竟没改动。
她从袖中取出火折子,往暗室里走,暗室里的陈设未变,那幅紫藤仍挂在正中,桌案上堆着几个卷轴,两排的书架上整齐列着些书,她翻看了这些可能藏有信息的物件,仍是什么都没藏。她把可能设有机关的地方摸了个遍,没有任何机关,她那时的担心完全多余,他没存诱敌的心,倒是她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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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李元栩,她怎么遇上的净是心思单纯的人,郑慕昔如是,李公子如是,现在连她最怀疑的人赵长珏也是。她不再逗留,出了暗室,她没马上打开机关,靠在墙上听了一小会儿外面的动静,没任何声音,这种静跟刚进来的一样,她放心出去。
她在桌案后坐下,提笔画起院子外的那一排翠竹,来弥补她的亏欠。她笔下的竹子,跟院外的有些不同,她画的更弯一些,她想借这弯曲的竹子来向他道歉,她无法说明的都借这幅画说明,今日之后,她跟他就是陌路了。
还剩几笔画完,他回来了,他敲了敲门,还小声问她,她应了一声,快速点完最后几笔竹叶,在他走近前用另一张纸盖住画。他欣喜的模样,让她更不忍说决绝的话。
她起身问他书房的情况,他边往画那里瞅,边说没事,赵将军并未斥责他,一接到画,就忙于看那幅画,无暇顾及其他。他问关于那幅画来源,赵将军拿他正忙着搪塞。
“可你去了好一阵子,都待在书房吗?”
“对啊,父亲没发话,我如果就这么离开,待会儿他想起来,定会说我的。”他仍然瞅着被纸盖住的画。
“赵将军不是不懂画,为何会这么仔细去看画呢?”
“我猜父亲是想检查画有没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