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涛丢掉砖头,拍了拍手,盯着茶壶盖男子:“我就是一坨屎,臭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他转头拉起冯瑶,也没了去老屋的兴致,扭身就往回走。
看着于子涛远去的背影,坐在车里的红衣女子,叹了口气。
“老大,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这个怂玩意儿把我车砸了,哼!等着吧!我不会让他好受!”
茶壶盖男子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红衣女子拢了拢刘海,目光恍惚:“这事就算了,一辆破车值不了几个钱。但你要是惹上他这个瘟神,可就真是找不自在了!”
“切!一只秃毛鸡,我会怕他?”
茶壶盖男子目露凶光:“给他插上鸟毛,也变不了凤凰!就是用几百万,我都能砸死这个呆头鸡……瞧他那屌丝样,还勾搭个如花似玉的美妞,真他娘的一对儿破烂货!”
一提到于子涛身边的冯瑶,红衣女子顿时少了几分高傲。
她掏出一面小圆镜,细细地看着面粉一样的大白脸,禁不住有些汗颜。
自己这张注水脸,到底没有人家小姑娘的素颜,更纯更真。
有钱买不来真实的美啊!
人家那高挺的鼻梁怎么就那么好看?
听说用耳软骨隆鼻可以让鼻尖更立体,回头把自己这塌鼻梁,再鼓捣鼓捣去。
端详了好半天,红衣女子收起小圆镜,朱唇轻启:“走!”
茶壶盖男子扔掉烟头,狠踩油门,奔驰车低声轰鸣着,扬起一路烟尘,向村口的高速公路疾驰而去。
“没事吧?”
走在路上的于子涛看向冯瑶,目光温暖,与十分钟前的阴戾决绝,简直判若两人。
冯瑶心里一暖,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于哥,我听你叫她于小芸。你们是不是同门亲戚呀?”
“那个茶壶盖是我四叔家的老大,是个包工头,叫于天魁。于小芸是老二,心思机敏圆滑,是会计兼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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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涛眯缝着眼睛,语气也是不咸不淡:“听二驴说,这兄妹俩人脉复杂,在工程上鱼目混珠,赚了不少黑心钱……小时候挺好一姑娘,被铜臭腐蚀了人性,可惜了!”
“那以后你有钱了,会不会也坏了良心?比如……”
冯瑶眨巴着眼睛,脸颊泛红:“看不上我这黄花大闺女……啊不是……是黄脸婆呢?”
“黄花闺女到黄脸婆至少得七八年呀,路边的野花那么多,土豪于子涛可耐不住寂寞空虚冷,到时候万一有人投怀送抱……”
于子涛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冯瑶,故意拉长了声调。
冯瑶咬牙切齿,一脸娇羞:“我看上的男人,谁敢动?”
好好得聊个天,怎么又跑题了……
于子涛心头一震,赶紧岔开话题:“过个年,好无聊啊!不知道牛老头在干嘛?估计又在清水煮挂面吧……”
冯瑶眉眼弯弯,只顾看着脚尖走路,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你老关心别人干嘛?瞅瞅你自己,三十的人了还光棒子一个……眼前的牡丹不采,非得惦记着门外的狗尾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