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涛一声惊呼:“牡丹在哪里?我看到分明就是一株刺梅嘛……”
“刺梅刺梅……我今天就扎一下你试试!”
冯瑶扯住于子涛的袖子,就揪住了他胳膊上的一块肉,掐起指尖死命地一拧。
“啊哦……哎呀呀!”
一股撕裂的疼痛感直入骨髓,于子涛面容扭曲,嗷嗷悲鸣:“女汉子,你想谋杀亲夫吗?”
“再信口胡说!”
“妈咿呀……杀人啦!”
话音刚落,冯瑶又是一招扭螺丝大法,疼得于子涛嗷嗷怪叫,一身冷汗。
他一巴掌甩掉冯瑶的手,夺路狂奔,生怕再落到这个女汉子手里,被虐个体无完肤,那就太悲催了。
于子涛在前面跑,冯瑶踏着小碎步在后面追,跑了几步干脆脱掉高跟鞋,一甩胳膊就往于子涛头上扔。
第一只鞋没扔到,反而被于子涛一脚给踢到了路边。
第二只鞋紧随其后,不偏不倚刚好砸中了脑袋,却不是于子涛的头。
“老爸,你怎么来了?”
于子涛尴尬地望着一个半大老头的脑门:“没砸疼你吧?”
随后而来的冯瑶,喘着粗气,手里还提着一只鞋,有些语无伦次:“叔,我们是闹着玩的……没……没伤着您吧?”
“你是奉你妈的谕旨,来叫你们回家吃饭……”
摸了摸额头的老爸,神情颇为难堪:“年轻人嘛,激情似火很正常……只是这村子里碎嘴的人多,落下个取笑的话柄,都不自在。”
“他们爱说啥说去!吃饭打个电话就完了呗,还劳您大驾啊?”
“你妈打了七八个,没见一个回响,这才把我撵出来找你们的……”
于子涛赶紧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原来是电话被静音了。
“老爸,咱回家吃啥饭啊?”
“你妈擀的臊子面,汤都做好了,就等着下面了……回头你去把天魁叫过来一起喝点酒,咱家的征地款还得靠他走走关系……”
于子涛一愣:“征地款是明面上的事情,为啥要找他?”
老爸砸吧了两口烟袋锅子,在鞋帮子上磕了磕。
“天魁和那帮人走得近,丈量的时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你们都是本家兄弟,他又不会坑了你,屋里有瓶好几年的五粮液,一会你提上去他家一趟。”
“这瓶五粮液可是我那年给你买的生日酒,你都舍不得喝,凭啥丢出去喂了狗?”
于子涛脖子一梗,瞪着眼:“我不去!”
老爸举起烟袋锅子,就戳到于子涛脑门上。
“你个混球,脑子被驴踢了吗?一瓶酒换几万十几万,这个道理都不懂,你这几年是咋混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是喂了来福,也不能被那个狗嘴给嚯嚯了……”
于子涛捂着脑门,扯开嗓子大喊:“没有几万十几万,我一样活给别人看!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只能挨砖头!”
冯瑶皱着眉,一脸错愕。
一砖头就是几万块,这个气出得有点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