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美国留的学么,”翻页的时候席觅微忍不住问,“为什么发音是英式。”
“小时候的家庭教师是英国人,”施律见她捂着小嘴直打哈欠,道,“困了就睡,下次再给你读。”
“不,你继续,”席觅微闭上眼伸了个懒腰,“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施律剑眉微挑:“你打算就睡沟里?”
楚河汉界中间的河叫鸿沟,席觅微曾经笑称他们中间的位置就是这条鸿沟。
不过她现在决定装聋作哑,于是没有回答。
很快,她听到书本被合上的声音,接着眼睛感受到的光线也消失了,身边的人轻轻躺了下来,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给她看诊的陈医生提议,如果潜意识里害怕身处被动地位的自己受到伤害,可以试试主动去接近自己比较信任的男性。
这其实不是她第一次在睡觉的时候主动越过中间的这条沟了,但上次她情绪比较激动,也没有想那么多。
黑暗中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席觅微鼓了鼓勇气,伸手搭在施律的腰上,头也往他肩上蹭了蹭。
施律将她的手握进温暖的掌心,温声道:“原来出差几天,也有人会想我。”
席觅微轻轻笑了笑,闭着眼说:“嗯。”
“真的?”
“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