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谦把碎掉的手链装盒,放回了包装袋里。
他提着袋子往外走。
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雪意弥散,万里无云。
周泊谦抬头,想看一看天,却看到柿子树乱序的枝丫,他眼睛被晃了一下,轻轻眯起。
柿子树也够讨厌的。
又是几岁的时候呢?周延生说见柿子熟了,举着拐杖想敲一个下来尝尝,拐杖不够长,他正想法子找工具。
周泊谦腿长跑得快,赶紧去邻居家借梯子。
等他扛着沉沉的折叠梯回来时,有人已经枉顾规则,爬上了院墙,指着那一树红彤彤,童声拙稚地说着——“您要吃哪个啊?算了我给您全薅下来得了,接着啊!!”
咕咚咕咚,一个一个熟透的柿子被丢进了篮筐。
……
最后,周泊谦收回视线。
他呼出一口浊重的气,在这个深冬的北方,像短暂的心事被呵出,又很快碎裂在风里。
迈开灌了铅似的沉沉的腿,周泊谦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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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昭的航班在下午。
周维扬起来吃了点东西,困得不行,又回床上睡了会儿。
最后是被棠昭的敲门声敲醒的。
她站门外,声音轻轻地问他:“还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