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啪”的一声,灯芯爆出了个火花,便熄灭了。
黄若武功虽失,眼光犹在。见那人犯手指似是动一动,知道是他弹出什么细小物事,打熄了油灯。
她心中一惊:“这凶手武功不弱!”
那狱卒骂道:“鬼吹的么!”喝道:“陈大力,见了大人怎地还不磕头!”
陈大力头微微低了低,道:“罪民给您磕头了。”声音嗡嗡,听得不甚清晰。
黄若问道:“任氏是你杀的吗?”陈大力道:“正是。”
黄若又问:“是他们把你胡乱打招了吗?”
陈大力道:“罪民杀了人,良心不安,自愿认罪。”
黄若又草草问了几句,便回到衙中,同米入斗几人商议。
四人满腹狐疑,皆道杀人乃是死罪,纵然有人行凶被捉住,一定也会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这陈大力倒是一心认罪,好生奇怪。
而他的武功明明不弱,又岂会甘心为钱财替人顶死罪?
计议良久,不得其解。
转日黄若唤过县尉,要他将经管的仵作,以及任氏的左右邻舍都召到后衙。
那县尉一听要重审此案,只道新相公要寻他的差错,好大的不愿意,悻悻去了。
过了半晌,众人三三两两地来到后衙,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黄若遣退县尉,问道:“任氏的尸身是谁验的?”
一老一小两个忤作跪下来。
老仵作回话道:“草民姓卫,这是我没出师的徒弟小六,尸身乃是小人师徒验的。”
黄若道:“可有什么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