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奴才相信,但太子殿下是不是能全信,奴才不知道。
奴才重回东宫伺候之后,发现太子似是心有疑虑,与他详细分析之后才算是将他心中不安抹平。
奴才说这些,不是要居功自夸,而是想告诉您,因为身处的境遇不同,所以太子的所思所想与您和三爷以及其他所有阿哥们都是不同的。
太子殿下在储君之位上二十多年,怹自幼见识的就是尔虞我诈,就是倾轧算计,即便身边手足有能相交的,怹也已经不会去全然相信了,怹不是不信任您和三爷,怹是谁都不敢全信,身在那个位置,若真心交付信任,代价太大了,没有人敢去赌。
身在山巅之人,不怕山下那些汲汲营营想攀到他身边的人,而是怕站在身旁,不知何时何地会伸出的将他推下山崖的黑手。
我想您能明白这个道理。”
四阿哥却道:“可三哥从未有过异心。”
“二十九年,三爷一同伴驾,当时可不止是太子殿下怀疑,就连皇上都起了疑心的。”
齐云野轻叹一声,“三十六年那事,是达春他们查出了与俞吉祥密切相关,太子殿下才彻底不再疑心三爷。
四爷,奴才今儿跟您交了这个底,您可明白奴才的意思?”
四阿哥沉默片刻,说:“我明白你想让我明哲保身,可我不懂你为何这般直接将太子哥哥的心思掀开来跟我讲。
难道你就不怕我去质问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