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班纳特小姐发热了!”这声喊叫来自走廊尽头的客房,简。班纳特就暂住在那里。

卡米莉亚匆忙套了件外裙,开了门。有人跑过走廊,希尔太太擎着一盏烛火,快步踩在楼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潘多拉,怎么回事儿?声音太大了。”

卡米莉亚赶到的时候,守夜的女仆正低垂着头,等在门外。她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半夜发现简发烧后,整个人手忙脚乱的。

希尔太太半蹲在简的床前,接着烛火端详着她的面容,确认她的情况。

卡米莉亚用手背轻触简的额头,“好烫,比珍妮特来内瑟菲尔德的那天糟多了。”她心想。

“班纳特小姐的情况可不太妙,”希尔太太说:“全身都在冒冷汗,还在咳嗽,继续拖下去,恐怕就成了肺炎。”

可这个时间点,内瑟菲尔德可找不到医生。

“我让安去拿药了。”卡米莉亚说。

她回到走廊上,让被惊醒的仆人们都回到各自的房间去,考虑着让人套马去寻住得近一些的琼斯医生的可行性。

希尔太太把一块浸湿的毛巾放在了简的额头,在胸口画起了十字,念念有词道:“请上帝赐福,保佑班纳特小姐。”

走廊尽头房间的门开了,索恩小姐穿着宽大的晨衣,拿着蜡烛走了过来。

她穿的是一双很薄的拖鞋,走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轻的像只猫。

索恩小姐特意来内瑟菲尔德找卡米莉亚说话,同样因为大雨而暂时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