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秉脸上浮起苦笑,望着荒无人烟的村落说:“我们原本是想拜访村落,看看黎明百姓的生活如何,现在连一个人都见不着,看样子又空跑了,走,再往临淄走走,靠近国都,兴许会好点。”
“也只能这样啦,哎……”周术附和着说,又是一声叹息。
然而,临淄周边同样是一座又一座荒废的村落。
“陛下在代地作战,最缺的便是兵源,长安、三河、梁国,齐国、燕国都是他最主要的兵源地。”卢弃望着这些村落,五味杂陈,都不敢去想象百姓们遭遇妻离子散时的痛苦:“如今齐国十室九空,恐怕跟征兵有关,噢,我想起来了,棠儿和他兄长萧延曾说过,在陛下征兵之前,齐王刘肥曾经自导自演过剿匪,惨绝人寰地屠戮了不少百姓,如今齐国人口大幅减少,跟他当初的恶行也有很大关系……”
“咕咕!”
“扑棱棱……”
卢弃的话还没说完,天空中忽然落下一只洁白的信鸽。
这信鸽仿佛认得人一样,直接落在了卢义手臂上。
“糟了,燕国一定出大事了!”
卢义看到信鸽顿时心中一沉,转头对卢弃说:“我们准备游历之时,燕王和我曾有约定,燕国若是出了大事,他便放出这只有灵性的信鸽,给我们报信,现在信鸽来了,燕国一定出了大事。”
“难道说匈奴来犯?”卢弃猜测说。听卢义那么一说,又听着鸽子咕咕叫个没完,他怎能不跟着紧张起来呢?
“这都是小事,我担心是更大的事。”
卢义抓起鸽子,边解开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筒,边紧绷着神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