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却让人不寒而栗:“知府大人,请您务必明察秋毫。此地乃我府上的兵机房,里面藏匿着关系到国家安危的重要物件——兵符以及令箭。这些物品对于国防至关重要,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一时间,原本就凝重的氛围变得愈发紧张起来,周遭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结。米中粒的眼神犹如雄鹰一般犀利,紧紧地锁住李定,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内心深处的秘密。李定则呆立当场,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很明显,他完全被米中粒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不知所措。
米中粒义正言辞地接着说:“今天,李定竟然敢未经允许就私自闯进这个重要之地,而且还大胆地偷窃兵符和令箭!这种行径,显然就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啊!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难不成是妄图挑起叛乱,推翻朝廷吗?”
说话的时候,米中粒的眼神里迅速掠过一抹狡黠的光。紧接着,他转过身去,恭恭敬敬地给知府施了个礼,并用斩钉截铁的口吻对知府说:“恳请知府大人您亲自查明此事,搜查一下李定的身体,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藏匿着兵符和令箭。只要一经搜索,所有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也能还给咱们这兵机房一片安宁与清净呀!”
知府轻点下巴,表示认可,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带着无上威压,扫视着场中的每个人。紧接着,他对着身后的家丁轻轻一挥手臂。那些家丁训练有素,瞬间明白了主人的意图,迅速迈步向前,将李定紧紧包围起来。
李定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拼命让自己看起来镇静一些。
家丁们手脚利索,没过多久就从李定的靴子里搜到了两支令箭和一枚兵符。他们高举着这些东西,让它们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令箭和兵符闪烁着令人炫目的寒光,宛如一面面照妖镜,无情地揭露着李定所犯下的罪责。这一幕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戏剧表演,而李定则成了舞台中央那个被千夫所指的罪人。
米中粒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声呵斥道:“大胆李定啊!你竟然敢偷窃本府中的兵符与令箭!难道你不知道此乃重罪吗?今天如果不能严惩于你,又该如何向圣上及朝廷解释呢?”
他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厅堂,犹如惊雷一般震撼人心,使得在场众人皆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耳朵也不禁嗡嗡作响。
此时的李定早已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低垂下头去,似乎已接受命运的安排。然而,米中粒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只见他猛然转过身来,对着知府大人高声喊道:“恳请知府大人赐予在下王命上方剑,让我立刻将这个恶贼绳之以法!”
知府大人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眼中却掠过一抹冷冽的寒光。接着,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家丁赶紧去取那把代表着朝廷无上权威的王命上方剑过来。
家丁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动作迅速而利落,没过多久便恭敬地将那柄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宝剑呈送到了米中粒跟前。
李定见到眼前这般情景,内心惊恐万分,仿佛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全身。他拼命挣扎,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摆脱束缚,但双手却被那冷冰冰的锁链紧紧缚住,丝毫不能移动。他的眼睛瞪得浑圆,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直直地盯着知府,喉咙里发出沙哑而又凄厉的喊叫:“知府大人,请您明鉴啊!这一切都是米中粒精心设计的阴谋陷阱,目的就是要诬陷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此时此刻,花厅内一片死寂,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只有李定那饱含冤屈与悲愤的喊叫声,在这空荡荡的空间里不断回响,宛如一阵凄惨悲凉的寒风,无情地掠过每一个角落。然而,面对李定如此撕心裂肺的呼喊,知府竟然毫无反应,他的脸色依旧阴沉冷漠,似乎完全没有把李定的话听进去。
知府沉默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似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站起身来,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子,一步一步地从高高在上的公座上走下来。他的脚步声在原本就十分安静的花厅里显得异常响亮,每一下都好像重重地踩在了李定的心脏上,让他感觉到一种无法呼吸的压抑和逼迫。
当知府走到离李定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他微微弯下腰,凑近李定的耳边,用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威胁意味的声音说:“李年兄啊,其实想要保住你这条小命并不难。只要你按照本府说的去做,不仅可以安然无恙,还能享尽荣华富贵呢。”